关于“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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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,当然是个相对的概念。印象中好多年里,父亲都是精神刚刚的,走路生风的,腰板笔直的,直到某一天发现他的腰也有点弯了,他乌黑的头发看上去也稀释成灰色的了,才确信“老”是个不可回避的字眼。
对自己,当然也是。说自己老,不是卖老,因为还在工作,上有老下有小,真的没有“老资格”可卖,只不过也是自己跟过去相比,“老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罢了。
我爹说:走在田间,当某一次我跨过那个经常跨过的小水沟时,却没有完全跨过,而是一下子踩在了沟边上,溅了一裤腿的水,我知道这就是老的体现。
我说:当我信心满满地想着几件工作,有把我自己可以统筹安排好,全部细致精当地处理好时,却临时发现,漏做了一件,我想,这就是老的体现。
是的,今天,我狠狠地“老”了一下——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里,我只做一件事:找钥匙!
因为图省事,我所有的钥匙全部只有一串——车钥匙家门钥匙办公室钥匙——意思是一丢全丢,自己就会十分在意,走到哪里捏到哪里。
结果今天快三点的时候,我却怎么也找不着它了。
我从食堂找起,同事的桌上,领导的茶几上,会议室的地上,以及从一楼到三楼的厕所……凡是我今天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。
可是没有。
我宁可丢了手机也不愿意丢手机,因为手机会唱歌会喊我,钥匙却只知道长眠。
我问了同事问了领导问了隔壁单位的熟脸们,问了食堂师傅问了打扫厕所的工友,一无所获。
可以想象我的颓丧。。。。。。我把自己的包里外翻了三遍,连每张纸都翻出来抖过,却还是没有。
我想,这天我一直在忙开会忙写稿子,都没离开单位大院,竟然也能丢了钥匙,我真的是老了。
就在我丧失了信心,很无意地拉开键盘时,意外更惊喜地发现:钥匙竟然就在眼前!
我是该庆幸钥匙“失而复得”,还是该哀叹老之已至?